[時雁] 假性孤獨1

  最近太忙,蟲子太複雜要之後了(累),第一次寫時雁....這對我覺得好難啊,比蘭雁還要難.......估計應該不會太長,3~4章會完結(希望QQ)

  他在紙頁上留下顫抖的字跡,時間、日期、他們的名字,

  愚者,失敗者,沒用的人。無用、多餘、沒有才能。

  房內空無一物,只有巨大的孤獨。

 

  第一次見到他,是在魔術家族的聚會上。

 

  華麗的遠坂洋館內,男人身著西裝,女人身著禮服,只有他們一家人穿著傳統的日式和服,格格不入又異常顯眼。

 

  同為歷史悠久的家族,父親很快引薦他們認識彼此。

 

  早晨女僕才細心修剪過的指甲圓潤整齊,胸口的領帶端正,特別訂製的西裝也燙的畢挺,站姿一如既往的優雅且完美。

 

  「你好,我是遠坂時臣。」他向對方伸出手,率先自我介紹。

 

  「瑪奇里。」對方回握他的手,聲音不冷不熱,一小截手臂從和服的袖口露出。對方握過手後,連客套的交談都不願意多做,很快的就混回人群中消失,以遠坂家家訓來看,可以說是非常無禮。

 

  第二次見面,是在路上偶遇禪城葵。

 

  禪城葵穿著樣式典雅的淺綠洋裝,很襯她白皙的皮膚和綠色的長髮,對他揮手時帶的笑容,就連平時努力鑽研魔術而疏於發展戀愛腦的他來說,都覺得十分可愛。

 

  而禪城身後跟著的,對他帶有野生動物般警戒目光的少年,就顯得平凡且不是那麼可愛了。雖然穿著打扮和第一次見面時大不相同,但時臣還是認出了對方。

 

  「你是……」

 

  「啊,跟你介紹,這是我的青梅竹馬,雁夜。雁夜,這是時臣,我們的父親是朋友。」禪城葵雀躍的說。

 

  「你好。」雁夜依然站在禪城身側,對他微微點了個頭。

 

  從對方純黑的眼中,時臣可以看出雁夜也認出了自己,只是似乎完全沒有想要與他相認的意思。

 

  兩人似乎是在回家路上,基於遠坂家紳士的禮儀,他決定也送禪城一路,反正跟他家也算是同個方向。路上雁夜和禪城像鳥兒一樣嘰嘰喳喳,聊學校的瑣事,又或是最近新的漫畫連載,當禪城問起雁夜在文學部的情況時,那傢伙更是高興的說個不停,對話中提到好幾個完全沒聽過的作家名字,搞的他頭都痛了起來。

 

  送禪城進了家門後,兩人站在門口面面相覷。

 

  「我家要繼續往前。」雁夜說。

 

  「啊,我也是,那一起走吧。」

 

  雖然對方沒有拒絕,但好像也沒有想要繼續說話的意思,兩人沉默的在街上走著,有點受不了這種尷尬,他只好努力開啟話題。

 

  同為魔術家族,跟魔術有關的話題會引起共鳴吧?

 

  「那次聚會後,就沒有見過你了呢,在魔術的學習上還好嗎?」

 

  「嗯。」

 

  話題結束。

 

  時臣摸摸鼻子,覺得自討沒趣,也不再多說些什麼。好在遠坂邸要在前面巷口右轉,禮貌性的互道再見後,他們便分道揚鑣。

 

  第三次見面,是在時鐘塔的說明會上,倫敦的第一魔術學府,歷代的遠坂都從那裡畢業。時臣很早就到了會場,他無法接受遲到,這種行為在他眼裡十分無禮,而在踏進會場尋找座位時,他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第一排頭髮亂翹的少年。

 

  是間桐雁夜。

 

  間桐雁夜手中握著招生簡章,靜靜的坐著,身上穿著深色和服,也許出席正式場合時他都是穿著和服。時臣想到上次無話可說的尷尬,只好選了靠後的座位坐下。

 

  隨著時間流逝,人潮漸漸湧入,直到聽眾席幾乎被坐滿。演講開始,主講者是時鐘塔直接派遣過來的人員,用英文解釋他們的師資和科系,時臣英文並不差,甚至可以說的上是非常好,但聽著對方快速的說著非母語的語言,注意力本來就要高度集中,時間久了,就算是他也感到疲憊。

 

  時臣用拇指揉了揉太陽穴,試圖提振一下精神,然而並沒有什麼用,他抬頭悄悄環顧四周,聽眾們多半和他一樣,承受著精神折磨,表情痛苦,而間桐家的下任繼承者竟然──竟然──

 

  竟然已經睡著了……

 

  雁夜的頭一點一晃,頭上明顯翹起的一根呆毛也隨著微微顫動。

  

  真是不像話。時臣微微一笑,並不是覺得少年可愛,而是從心中湧起一股優越感,雖然這樣幼稚的比較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從腦中抹去。

 

  當主講宣布散會,台下傳來奚落掌聲,聽眾們落荒而逃般的離開現場,雁夜卻還沒有醒過來。真是丟臉的傢伙啊,時臣在心裡暗想,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走上前,拍了拍少年的肩膀。

 

  「诶……啊?」雁夜睜開的雙眼很是茫然,顯然還沒從睡夢中清醒過來。

 

  「演講結束了喔,雁夜。」

 

  「我睡著了……?」

 

  「嗯,口水不擦一下嗎?」時臣開玩笑的道,沒想到對方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,竟真的聽話用袖口擦了擦嘴角,然而並沒有口水,意識到自己被耍後,一張臉脹得通紅。 

 

  時臣忍不住笑了幾聲,對方更生氣了,頭髮都要像貓一樣炸起。

 

  「你很無聊。」黑髮少年繃著一張臉,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後,快步走向出口,時臣笑著跟了上去,自己好心叫醒對方,得到這樣的反應,他並沒有感到不悅,對方動物一樣直率的行為他意外的不是太討厭。

 

  也許是膩味了總沾黏在他身上的那些濃稠巴結。

 

  「你知道你今天的行為很失禮嗎?」他貼在少年身後說,「坐在第一排,還睡的那麼明顯。」並不光只是找麻煩,時臣的語氣帶有認真的責備,他是真的覺得這種行為非常不妥。

 

  「眼底容不下一粒沙的遠坂式家訓就算了吧。」雁夜頭也不回地說。「我們彼此身上掛的姓氏難不成你忘了嗎?遠坂家的夙願是什麼難不成你忘了嗎?」

 

  「一直記著的呢。」

 

  「那麼你想做什麼呢,對著這個未來將會在聖杯戰爭中成為敵人的人(我),你不覺得距離的太近一些了嗎?」

 

  「同為御三家的子嗣,就算會在聖杯戰爭中成為敵人,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,我身為遠坂永人的後人,我必定會抵達根源。但是在那之前,我們可以一起研習魔術、談論生活、棲息於這個冬木──僅僅只是成為朋友,也是不行的嗎?」

 

  「不。」間桐雁夜說,吐出來的話語調異常冷酷,皺在一起的眉間和眼神讓他有一瞬間看起來像是別人。

 

  「為什麼?」時臣感到十分困惑。

 

  「因為我在這個世界上討厭兩種東西。」

 

  第一種討厭的東西,叫做魔術。而第二種討厭的東西,現在就在這裡。

 

  說完,少年在時臣眼前關上間桐家的鐵門。

  

  第四次見面,是在時鐘塔。

 

  年紀比間桐雁夜大的他,早了幾年來到時鐘塔,因此現在正坐在台下的舊生席,看檯面上的新生被一一分發到班級去,配上時鐘塔內部華麗的英式裝潢,活像什麼奇幻小說的場景。

 

  雁夜褪下一身和服,和所有新生一齊穿上制式的學院服,然而他還是顯眼到時臣一眼就能在台上認出他。

 

  並不是容貌,而是原本純黑的頭髮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紫色,站在台上的雁夜似乎也對分班感到有些緊張,一雙眼睛不住的到處亂晃,一不小心,兩人的視線對上。

 

  這次他們很有默契,在目光對上的第一個瞬間,就同時轉開視線,一個假裝盯著校長脖子間的領結,一個假裝和台上擺放的禮花做意識交流。

 

  連眼睛的顏色都變成了紫色啊。時臣想。

 

  然而他已經不再想去和對方有什麼過多的交結。

 

  一來是來到時鐘塔的幾年間,他已經結識了許多同樣家世顯赫的優秀魔術師,過去那種找不到志同道合同伴的些微孤獨感可以說已經全然消弭,大家齊聚這個學術殿堂,都為了各自的夢想努力,其中也不乏想要達到根源的。

 

  二來是,既然對方態度如此明確,時臣也不是個會自討沒趣的人,前兩次都可以說是小孩子般可愛的任性妄為,那第三次就是明目張膽的開戰宣言了。

 

  只因為未來會在聖杯戰爭成為競爭對手,就選擇現在馬上成為敵人嗎?目光真是愚蠢又短淺。時臣內心十分鄙夷。

 

  有些事情,錯過時間,就再也沒有機會。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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